第 1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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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章
一些可以不被解讀成暧昧的行為和語句從那天起就開始逐漸失去了控制, 這樣微妙的磁場變化並不是一蹴而就的，相反位於這樣磁場中間的兩者都有著清晰的感受。
兩次來這裏“借宿”精力都未免太過於倉促，而林斯安副業的一系列計劃還尚處於實施狀況, 才開放幾天的時間裏他回家時都沒有給自己留一口喘息的時間，架好了攝像機錄了兩個視頻——每天從來不會亂的作息, 機械化的生活對於他而言已經算不上什麽難事了，這當然還包括要再往別墅的來回，生活被他安排規劃的滿滿當當, 空餘時間還會閱讀和看視頻學習，這樣的繁忙且疲憊的高強度生活在很多人眼裏都是難以完成實現的。
膝蓋摔了個半殘的他和上次一樣沒有機會來一趟往返, 只能被動地在這裏住下了。
對於林斯安而言本有些難以開口的內容卻在他還沒有開口時便被解決了。
這樣的感覺其實對於林斯安而言是有些怪異的, 伊萊斯在他面前的人設現在是看起來和說話都顯得有些冷淡且愛好奇怪的大少爺，從言語和細節之中可以感覺到是有幾分為人考慮的。
但伊萊斯所呈現出來的狀態絕對到不了這一步——能夠讓他自己提供出一臺筆記本電腦, 並幫林斯安搬到了他的屋子裏。
...這件事如果沒有發生，林斯安大概是不會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狀況的。
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感受也只有當事人知道是怎樣的了。
...搞什麽？
迫於沒有衣服換，林斯安穿上了那件和伊萊斯同系列的襯衫，很順利的從對方的視線之中感查到了一絲情緒。至於是驚艷、驚詫、還是驚喜的哪一種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讓他擁有一種對這件事更深刻的探索欲。
他和祂比起那些居住在一起每日嬉鬧的室友，反而更像是一對還沒有在一起的情侶，雖然不論是“情侶”還是“室友”，這兩者好像都擁有著在孤獨之中能夠互相陪伴攙扶的功能, 以至於這樣的概念成為了一個擦邊的界限，成為了能夠勾起人窺探和挖掘欲的最大助推器。
事情就好像原本就應該這樣發展著, 即使兩者是一人一神的關系, 本就超越定義的羈絆將兩者牽扯在了一起，形成了這樣難以用常人思維理解且看似覆雜實則簡單的關系, 但也正如語言所表達的，這樣的關系並不能籠統的概括為“愛情”。
但同時，友情一詞的定義顯然也是顯得太過於淡薄、片面。
不知道怎的將自己的愛好和未來時光建立在以挖掘單個人類思維的神明...每天都在試圖用這更難以描摹邊界的行為來將自己已經擁有的40多億年的神的身份淡化。
祂甚至因此而變得有些不擇手段起來。
或許是因為簡單的理解之下並不會出現彎彎繞繞的思想，祂的思想就像是剛剛誕生於藍星不久的孩童，對於親人之間的愛和情人之間的愛亦或者友情之間的愛都沒有進行辯證的區分。
區分？這樣的區分對於祂而言可能確乎是沒有什麽用處的。
而借用著各種身份取得的難以形容的人類之間建立的親密關系卻是難以用言語描摹的神奇。
區分“愛”的定義不過都是虛無的東西。
祂發現想要“愛”落到實地，“關系”，這才是祂很確切想擁有的實。
棋逢對手，只有過招才能讓打出來不同的招式來讓整場棋局的過程變得具有觀賞性。
林斯安並不是“下棋”的高手。
他是對於愛情一竅不通的小白。不去接觸愛情並不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對這種被很多文學作品和歌曲歌頌的東西不感冒，而是想要享受這種精神層面的“撫慰”需要支付的責任的代價並不是他能付出的。
恰好這個世界之上能夠讓人類精神狀態變得富足的事情並不是只有擁有愛情這一種，他很順利地完成了自洽，又很順利地讓自己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只像一顆蘆葦一般存在於疾風暴雨之中，擁有堅韌不拔的意志、一直昂揚挺胸向上才是他這些年追求的精神禮物。
讓自己誤入歧途的事情也是屬於鬼迷心竅，林斯安發現自己好像在這樣過於富足和美好的環境之下變得軟化了許多，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還一直有著無私奉獻向他提供這樣溫馨環境的“主人”，同時這位“主人”還是他喜歡的類型、有著不用問就能夠知道的覆雜的人生閱歷，就像是一壺沈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美酒，尚未開啟便能於空氣之中品出酒香，打開還未品嘗便會醉...
而作為一個並沒有在真正意義上見過大世面的人，並沒有“走過多少路”，撐死只讀了幾的人，他發現自己以前所謂的那套可以將情感控制在一個合適範圍內的理論通通都行不通了起來。
他開始在幾乎靜止不動的時空縫隙之中咀嚼著情緒的寂寞，在難以形容、難以言說的感情之中選擇了暫時的逃避自我...
逃避並沒有給他帶來實際的好出，反倒讓他這次的無法自洽暴露的愈發明顯。林斯安沒辦法再做到給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的遮羞布去將這種位於同一個屋檐下的情感完全籠罩。
在他的眼裏，高中的數學題從未將伊本人難倒，也從未讓伊真的出現仿徨無措的情緒...反倒他好像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那些題難倒了。
因為他愈來愈發覺自己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在被對方“偏愛”和“吹捧”的那一個，實際上的他本人能夠提供給對方的知識的價值，並沒有打賞金額那麽多。
空洞的數字和金額，還有說來“被迫”但又不是那麽被迫接受的好意，一切都讓他感到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辨別方向的能力。這樣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增越多，林斯安感覺自己每次都好像是在跟自己的心靈較勁，只顧著自己卯著勁選擇沈默，盡全力用最沒有色彩能夠形容的目光沈靜地註視著對方完美的容顏。
如果用飲鴆止渴來形容奮不顧身、不假思索的已經知道悲慘結果的選擇，那麽在林斯安看來，自己這樣的行為好像比飲鴆止渴還要更難受一點。
這樣的情緒終究有一日再也無法被壓抑，當它徹底暴露於日光之下的時候，林斯安反倒有一種“事情終於變成如此”的輕松感，即使他要面對的可能是言語落地時的覆水難收、面對的可能是從此以後與這段時光徹底揮手告別而需要的決絕——
“你這樣做...”林斯安看著伊萊斯答對的題目，第一次沒有露出來如同往日的標準微笑。
他的心頭將所有的事情都聯系在了一起，餘光之中端坐在書桌前的連背影都帶著過於不真實感的身影則是完全被他的思緒隔離於外...
不論是他做了怎樣簡單的早餐、午餐、晚餐，都能獲得好像一頭傾一般的“讚譽”，這樣的讚譽在一開始他還是以為完全是因為對方的恭維。
由於伊的表情總是那樣，目光輕盈澄澈，總是有種說任何話都極其走心的感覺，一開始林斯安甚至有種自己好像確實在被誇讚的感覺。但逐漸地他就察覺到了這一切好像逐漸有些不對勁...
在他的刻意試探之下，他發現他不做飯都不會受到對方的一絲抗議。過於縱容和百依百順的狀態完全就不應該是只是作為客人且每日白嫖的他能夠享受的待遇。
太扯了。
一切都太扯了。
林斯安在這一周都穿著和伊擁有同款的那件襯衫，然而今天他卻又換上了自己原本攜帶的那件極其破舊的毛衣，雖然毛衣可能在過於暖和的別墅之中都會讓他感到燥熱。
林斯安看著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的伊萊斯，第一次崩裂了一直維持在自己面容之上的好情緒：“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同性戀...”
他說著說著都有些許想笑：“但你這樣的行為會讓我覺得你對我...過於好。”他終究還是沒能將臉皮極其厚的言論從嘴裏蹦出來。
伊萊斯正色，擡眼看向林斯安。
又是這樣。
這一眼，不看還好，但伊萊斯偏偏就是看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什麽痕跡都看不出來的目光，平靜的就像是未曾有人跡的原野，帶著與世不相符合的靜美，更像是皚皚的純潔且不夾雜任何色彩的白雪，不論化在哪裏都會變成一份讓人悵然若失的透明。
林斯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是因為一個眼神就徹底被激發地失去了控制，這一刻他的面部表情和肢體語言都變得失去控制起來，言語就更不用說了：“一直這樣，你是刻意想要讓我誤以為你很需要我？...”
“讓我非常感謝你，對你給我的一切都鞠躬卑膝？...”他說著說著便一把揪住了坐在原地的伊萊斯的衣領，強迫祂與他對視之後再將話語傾洩而下，語氣很平靜，但字句好像有千斤重：“然後，變得對你無比癡迷？”
伊萊斯下意識擡手反握住了林斯安的手，也就是在林斯安做出來這一動作的瞬間，祂那張從來都不動於色的面容之上出現了短暫的失神和感覺到事情有些許脫離掌控的探究表情。
每個字祂都能懂，然而連在一起，祂卻開始思考背後的深層含義。
還沒來得及對這種突然之間被潑臟水，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指責產生一點點憤怒情緒的祂反而將視線完全放在了引起眼前人類更多情緒之上的“癡迷”二字上。
癡迷？
“....什麽意思？”癡迷，這個詞似乎多數被人用在愛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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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可以不被解讀成暧昧的行為和語句從那天起就開始逐漸失去了控制, 這樣微妙的磁場變化並不是一蹴而就的，相反位於這樣磁場中間的兩者都有著清晰的感受。
兩次來這裏“借宿”精力都未免太過於倉促，而林斯安副業的一系列計劃還尚處於實施狀況, 才開放幾天的時間裏他回家時都沒有給自己留一口喘息的時間，架好了攝像機錄了兩個視頻——每天從來不會亂的作息, 機械化的生活對於他而言已經算不上什麽難事了，這當然還包括要再往別墅的來回，生活被他安排規劃的滿滿當當, 空餘時間還會閱讀和看視頻學習，這樣的繁忙且疲憊的高強度生活在很多人眼裏都是難以完成實現的。
膝蓋摔了個半殘的他和上次一樣沒有機會來一趟往返, 只能被動地在這裏住下了。
對於林斯安而言本有些難以開口的內容卻在他還沒有開口時便被解決了。
這樣的感覺其實對於林斯安而言是有些怪異的, 伊萊斯在他面前的人設現在是看起來和說話都顯得有些冷淡且愛好奇怪的大少爺，從言語和細節之中可以感覺到是有幾分為人考慮的。
但伊萊斯所呈現出來的狀態絕對到不了這一步——能夠讓他自己提供出一臺筆記本電腦, 並幫林斯安搬到了他的屋子裏。
...這件事如果沒有發生，林斯安大概是不會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狀況的。
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感受也只有當事人知道是怎樣的了。
...搞什麽？
迫於沒有衣服換，林斯安穿上了那件和伊萊斯同系列的襯衫，很順利的從對方的視線之中感查到了一絲情緒。至於是驚艷、驚詫、還是驚喜的哪一種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讓他擁有一種對這件事更深刻的探索欲。
他和祂比起那些居住在一起每日嬉鬧的室友，反而更像是一對還沒有在一起的情侶，雖然不論是“情侶”還是“室友”，這兩者好像都擁有著在孤獨之中能夠互相陪伴攙扶的功能, 以至於這樣的概念成為了一個擦邊的界限，成為了能夠勾起人窺探和挖掘欲的最大助推器。
事情就好像原本就應該這樣發展著, 即使兩者是一人一神的關系, 本就超越定義的羈絆將兩者牽扯在了一起，形成了這樣難以用常人思維理解且看似覆雜實則簡單的關系, 但也正如語言所表達的，這樣的關系並不能籠統的概括為“愛情”。
但同時，友情一詞的定義顯然也是顯得太過於淡薄、片面。
不知道怎的將自己的愛好和未來時光建立在以挖掘單個人類思維的神明...每天都在試圖用這更難以描摹邊界的行為來將自己已經擁有的40多億年的神的身份淡化。
祂甚至因此而變得有些不擇手段起來。
或許是因為簡單的理解之下並不會出現彎彎繞繞的思想，祂的思想就像是剛剛誕生於藍星不久的孩童，對於親人之間的愛和情人之間的愛亦或者友情之間的愛都沒有進行辯證的區分。
區分？這樣的區分對於祂而言可能確乎是沒有什麽用處的。
而借用著各種身份取得的難以形容的人類之間建立的親密關系卻是難以用言語描摹的神奇。
區分“愛”的定義不過都是虛無的東西。
祂發現想要“愛”落到實地，“關系”，這才是祂很確切想擁有的實。
棋逢對手，只有過招才能讓打出來不同的招式來讓整場棋局的過程變得具有觀賞性。
林斯安並不是“下棋”的高手。
他是對於愛情一竅不通的小白。不去接觸愛情並不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對這種被很多文學作品和歌曲歌頌的東西不感冒，而是想要享受這種精神層面的“撫慰”需要支付的責任的代價並不是他能付出的。
恰好這個世界之上能夠讓人類精神狀態變得富足的事情並不是只有擁有愛情這一種，他很順利地完成了自洽，又很順利地讓自己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只像一顆蘆葦一般存在於疾風暴雨之中，擁有堅韌不拔的意志、一直昂揚挺胸向上才是他這些年追求的精神禮物。
讓自己誤入歧途的事情也是屬於鬼迷心竅，林斯安發現自己好像在這樣過於富足和美好的環境之下變得軟化了許多，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還一直有著無私奉獻向他提供這樣溫馨環境的“主人”，同時這位“主人”還是他喜歡的類型、有著不用問就能夠知道的覆雜的人生閱歷，就像是一壺沈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美酒，尚未開啟便能於空氣之中品出酒香，打開還未品嘗便會醉...
而作為一個並沒有在真正意義上見過大世面的人，並沒有“走過多少路”，撐死只讀了幾的人，他發現自己以前所謂的那套可以將情感控制在一個合適範圍內的理論通通都行不通了起來。
他開始在幾乎靜止不動的時空縫隙之中咀嚼著情緒的寂寞，在難以形容、難以言說的感情之中選擇了暫時的逃避自我...
逃避並沒有給他帶來實際的好出，反倒讓他這次的無法自洽暴露的愈發明顯。林斯安沒辦法再做到給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的遮羞布去將這種位於同一個屋檐下的情感完全籠罩。
在他的眼裏，高中的數學題從未將伊本人難倒，也從未讓伊真的出現仿徨無措的情緒...反倒他好像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那些題難倒了。
因為他愈來愈發覺自己好像一直以來都是在被對方“偏愛”和“吹捧”的那一個，實際上的他本人能夠提供給對方的知識的價值，並沒有打賞金額那麽多。
空洞的數字和金額，還有說來“被迫”但又不是那麽被迫接受的好意，一切都讓他感到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辨別方向的能力。這樣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增越多，林斯安感覺自己每次都好像是在跟自己的心靈較勁，只顧著自己卯著勁選擇沈默，盡全力用最沒有色彩能夠形容的目光沈靜地註視著對方完美的容顏。
如果用飲鴆止渴來形容奮不顧身、不假思索的已經知道悲慘結果的選擇，那麽在林斯安看來，自己這樣的行為好像比飲鴆止渴還要更難受一點。
這樣的情緒終究有一日再也無法被壓抑，當它徹底暴露於日光之下的時候，林斯安反倒有一種“事情終於變成如此”的輕松感，即使他要面對的可能是言語落地時的覆水難收、面對的可能是從此以後與這段時光徹底揮手告別而需要的決絕——
“你這樣做...”林斯安看著伊萊斯答對的題目，第一次沒有露出來如同往日的標準微笑。
他的心頭將所有的事情都聯系在了一起，餘光之中端坐在書桌前的連背影都帶著過於不真實感的身影則是完全被他的思緒隔離於外...
不論是他做了怎樣簡單的早餐、午餐、晚餐，都能獲得好像一頭傾一般的“讚譽”，這樣的讚譽在一開始他還是以為完全是因為對方的恭維。
由於伊的表情總是那樣，目光輕盈澄澈，總是有種說任何話都極其走心的感覺，一開始林斯安甚至有種自己好像確實在被誇讚的感覺。但逐漸地他就察覺到了這一切好像逐漸有些不對勁...
在他的刻意試探之下，他發現他不做飯都不會受到對方的一絲抗議。過於縱容和百依百順的狀態完全就不應該是只是作為客人且每日白嫖的他能夠享受的待遇。
太扯了。
一切都太扯了。
林斯安在這一周都穿著和伊擁有同款的那件襯衫，然而今天他卻又換上了自己原本攜帶的那件極其破舊的毛衣，雖然毛衣可能在過於暖和的別墅之中都會讓他感到燥熱。
林斯安看著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的伊萊斯，第一次崩裂了一直維持在自己面容之上的好情緒：“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同性戀...”
他說著說著都有些許想笑：“但你這樣的行為會讓我覺得你對我...過於好。”他終究還是沒能將臉皮極其厚的言論從嘴裏蹦出來。
伊萊斯正色，擡眼看向林斯安。
又是這樣。
這一眼，不看還好，但伊萊斯偏偏就是看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什麽痕跡都看不出來的目光，平靜的就像是未曾有人跡的原野，帶著與世不相符合的靜美，更像是皚皚的純潔且不夾雜任何色彩的白雪，不論化在哪裏都會變成一份讓人悵然若失的透明。
林斯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是因為一個眼神就徹底被激發地失去了控制，這一刻他的面部表情和肢體語言都變得失去控制起來，言語就更不用說了：“一直這樣，你是刻意想要讓我誤以為你很需要我？...”
“讓我非常感謝你，對你給我的一切都鞠躬卑膝？...”他說著說著便一把揪住了坐在原地的伊萊斯的衣領，強迫祂與他對視之後再將話語傾洩而下，語氣很平靜，但字句好像有千斤重：“然後，變得對你無比癡迷？”
伊萊斯下意識擡手反握住了林斯安的手，也就是在林斯安做出來這一動作的瞬間，祂那張從來都不動於色的面容之上出現了短暫的失神和感覺到事情有些許脫離掌控的探究表情。
每個字祂都能懂，然而連在一起，祂卻開始思考背後的深層含義。
還沒來得及對這種突然之間被潑臟水，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指責產生一點點憤怒情緒的祂反而將視線完全放在了引起眼前人類更多情緒之上的“癡迷”二字上。
癡迷？
“....什麽意思？”癡迷，這個詞似乎多數被人用在愛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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